近日媒体报道，线上二手交易平台中有多个商家售卖北京大学未名湖湖水，每500毫升标价20元到近百元不等。对此，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相关部门负责人13日对新华社表示，校内河湖水是维系良好生态系统的宝贵资源，不应成为用以非法牟利的商品。两校已联系相关平台，督促其下架相关商品。
实在难以想象，这样一件事竟然引起社会关注并需要校方通过新华社作出解释。
根据报道，商家宣传称北大未名湖湖水和清华校河河水具有“增益脑力”和“激发智慧”的神奇功效。某标价99元的未名湖湖水商品页面显示，该产品已吸引400余次浏览，更有配套的“取水仪式”视频服务；更匪夷所思的是，同店铺售卖的“北大土”单价高达每公斤143元。
如果朱自清先生地下有知，一定会笑掉下巴。朱先生能写出《荷塘月色》这样优美传世的散文，肯定不是因为喝了清华校河河水。北大、清华诸位泰斗们也会严正指出：我们的成果与湖水和河水没有半点关系。
这样的荒唐事也令人想起，莫言先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，他在山东高密老家的旧居被游人刮墙皮，因为觉得“墙皮被赋予了智慧”。以至于莫言先生不得不呼吁，“不要到我的老家去”，别再刮墙皮了。
对于湖河水被叫卖这一无厘头事件，很多评论包括法律工作者从产权和环境保护等方面进行了讨论。北大、清华相关部门负责人也强调，校内河湖水是维系良好生态系统的宝贵资源，不应成为用以非法牟利的商品，坚决反对这样的行为。同时，这种行为也违反了校园管理相关规定。
这些说法自然十分合理合法，但他们忽视了问题的关键：是谁买了这些水？
最开始商家售卖未名湖水，纯属制造噱头，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，这样一件无厘头的事情竟然能“成功”，并且成为了一个话题。这说明还是有观众乐于捧场的。但笔者也想提醒，这样的智商税交多了，不仅于己无益，还可能在“言传身教”中传导到孩子们身上，务必慎重。
道理不再多说，绝大多数人都懂，说多了是对读者不尊重。最后说一句，北大、清华在说所有权、加强管理、追究商家责任的同时，其实还可以做一件事：“拆掉”校园“围墙”，打开校园大门，让大家可以自由亲近湖河水。
（作者系第一财经评论员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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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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